孟珍珍醒来的时候以为天光大亮,睁眼却是天花板的灯还亮着。
当她下意识地转过脸去,看到身边睡得笔直的人。
陆隽川还在熟睡着,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贴附在前额,已经有点长了,几乎遮住了眉毛。
睫毛服贴地铺在下眼睑完全静止。
也许是喝多了缘故,他的脸颊、耳朵、脖子、甚至锁骨都蔓延着红晕,毛细血管清晰可见。
随着他英挺的鼻梁往下,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微微开启,唇色很红、形状美好,看上去极为柔软,看一眼就会觉得味道一定是甜的。
他躺得十分板正,就像在床上站军姿似的。
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,活脱脱就是男版的睡美人。
孟珍珍凑近了俯视他,习惯性拉了近景,每个细节都看得仔仔细细,这都是以后舔屏的素材。
可是看了一会,她的眼皮就撑不住了,头低了下去。
在嘴唇碰到他鼻尖时,她猛地睁开眼睛,意识从喝下那半杯酒开始,一直回溯到昨晚在街上被陆隽川背起来的最后记忆。
此刻是早晨四点四十,孟珍珍的脑袋还不是十分清醒,但她也知道,哪怕现在赶回招待所,住回到她和钟向虹的房间也是于事无补的,外宿已经是既成事实了。
既然这样,也就没有什么要赶时间的事情了,天塌不下来,她又躺回小哥哥的身边。
她附身吻了吻他的唇,躺到他的身边,
然后抓起他的一只手,十指相扣握着平放在两人中间,然后安心地睡她的回笼觉了。
……
陆隽川感到身边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,蓦地睁开了眼睛。
其实,他在两个小时之前就清醒了。
当他发现自己就这样大剌剌地躺在孟珍珍身边的时候,完全是一种窒息的感觉。
灯开着,他也已经认出了这个地方。明明这间宿舍已经退租很久,怎么自己又找回到这里来。
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。
喝醉了以后,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经历,他也有过几次。
但是这一次喝醉的自己把梦境变为现实,显得那么荒诞不经,又是那么顺理成章。
后来的几个小时他都不曾真的入睡,旁边的小姑娘睡相并不好,他明明一动不动,全身的骨头却像是被醋泡过了一样酸酸麻麻的。
现在他更是觉得后腰从麻痹变成了针扎一样的刺痛。
天啊,睡在一起简直太折磨了。
他小幅度地转动了一下身子,旁边的孟珍珍也无意识地转醒,她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,整个人都贴了过来。
陆隽川往床外侧一个避让,没想到自己早就退无可退。
他滚下了床,哐地仰面摔到了地上,下一秒翻身的孟珍珍也掉了下来。
她眨眨又酸又胀的眼睛,俯望着小哥哥,微启双唇,“阿川。”
声音慵懒沙哑。
他的目光经历了惺忪涣散的过程,最终迟钝地四下移动,等看清两人的处境时,整张脸红得都要滴血了。
他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,紧阖的牙关如此用力,两颊都能看见咬肌显现。
此刻,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他心跳得好像快要迸出胸膛了。
孟珍珍看着他,坏笑了一下,低头吻上他干燥的唇。
你懂的……(很认真负责的说,这里省略了甜蜜蜜火辣辣的900字,请尽情想象孟珍珍是如何把羞涩的小哥哥吃干抹净的。)
……
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,陆隽川开着借来的卡车回到了招待所门口的停车场。
他新换上的衬衫是购物平台出品的亚麻款,孟珍珍看中它中式立领的设计,穿起来很有型,更重要的是,能遮住许多小秘密。
孟珍珍自己也换了一条宽大裙摆的裙子,用来遮掩她的微微有些变形的鸭子步。
两人统一口径,路上遇到了陆隽川的亲戚,被强行邀请去对方家里住了一晚。
事实上并没有人关心这两个人是在哪里睡的。
昨晚这群人喝得特别醉,出门时遇到了联防队,徐胖子喝高了口无遮拦挑衅人家,结果被团灭。
包括钟向虹在内的八个人,在联防队的办公室被关了一晚上。
直到陆隽川他们回到招待所发现没人,然后满世界找了一圈,才通过公安的兄弟把人接了出来。
在联防队的水泥地上坐了一晚,一群人都又困又累。特别是徐胖子,整个人完全像是蔫巴了一样。
就在队员们集体回招待所睡觉的时候,孟珍珍也联系上了城都的曹副主任。
原来前天曹鹏在去火车站的路上遇到了小偷,见义勇为,所以耽误了火车。
他已经改了第二天的同一趟火车,也就是今天下午会到火车站,老曹很不婉转地直言,希望有人能去接站。
孟珍珍忍不住当着接线员的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这位曹鹏同学吧,一看就是那种平时夸夸其谈,真有事第一个往后躲的人。
作为班长,明明他爸爸是有能力以学校的名义搞定火车票的,可他在团票的时候选择独善其身,这一品就知道了,确认过眼神,是只顾自己的那种人。
还见义勇为,啧啧,真是太会往自己儿子脸上贴金了。
吐槽归吐槽,接人还是得去接。
陆隽川心疼孟珍珍,毕竟是受了点伤,没法走多路,便叫她留在宾馆和钟向虹一块儿补觉,他自己扛着写着曹鹏两个大字的纸板去火车站接人了。
新昌是个很小的站,火车过站了,陆隽川在车站外面举了很久的牌子也没有等到人。
只能让站务人员帮他广播找人,结果在又等了半小时,一个眼窝深陷、面如菜色、两股战战的男人才扶着墙慢慢挪到广播室。
原来曹鹏同学压根不是见义勇为去了,而是因为胡吃海塞地吃坏了肚子,在站台的厕所里生生错过了头天的火车。
因为这次社会实践实在是只此一回,没有第二次机会,所以在医院里吊了一晚上的水,又上了火车。
遗嘱是要挂三天水的,这位直挂了一天就中止了治疗,在火车上喝了点冷粥,结果又开始了第二波更严重的肠胃炎反应。
陆隽川只能先把他送去医院,他心里暗忖:核桃小分队真的是开局不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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