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岐在躲姤忱。
白岐的躲避太明显了, 姤忱自是看的出,他自审二人相处时的一点一滴,着实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小祖宗。
妖界。
无白岐陪伴的姤忱压根静不下心来, 徘徊一圈后出了正殿。
“云白呢?”姤忱问下属。
“在寝殿。”
姤忱迟疑一瞬,径自走向白岐寝殿的方向。
寝殿中。
白岐正躺一棵树上晒太阳, 突然感应到熟悉的灵力波动在靠近, 惊的他蓦地睁眼差一点从树上滚下去。
白岐脑中闪着应对的办法,但身体本能快过大脑的飞快钻回了屋中, 砰的一声合上了门。
姤忱来到园中, 看到紧闭的大门不由眉间微拧, 眼中闪过抹不快。
“云白。”姤忱敲门。
“是师尊,开门。”
屋中。
白岐躲在床帐后包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。
“师……师尊,我睡了。”
姤忱抬眼望了下天,“才未时。”
“我昨日修炼一夜未眠,累了。”白岐信口扯谎。
姤忱蹙眉, 眼中浮上一层郁气。
他抬手抵在门上, 灵力汇聚,只需用力一击便可暴力开门, 但……
迟疑片刻, 姤忱慢慢收回了灵力,只是眼中依旧凛冽的吓人。
“你歇着吧。”
床帐后的白岐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偷听, 确认姤忱真的走了才松了口气瘫回了床上。
他的确在躲姤忱。
不是怕, 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那日胥子庐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中, 虽心知在理, 但他无法接受。
白岐隐隐有点明白其中原因,但又强制遏止,不敢再往下深究。他有一种直觉,再往下将是万丈深渊。
“啊——”
纠结至极的白岐把头钻到枕头下崩溃的大叫一声。
白岐的纠结并未持续太久。
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,可以逐渐将那颗躁动的心压下来,但他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。
一个小意外,让他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土崩瓦解。
盛放的合欢花林中,姤忱和一个女妖修并肩而立。女妖修含羞带怯,脸颊微红,眼中的仰慕在白岐看来无比刺眼。
而姤忱的半边侧脸因有花枝挡着白岐看不分明,也不愿再看。
白岐漠然离开,沉重的脚步每踏下一步周身的戾气便重上一分。
目光逐渐清明,凌厉,原本覆盖在脑中的迷雾慢慢散开,暴露出他压抑许久的欲/望。
徒弟对师尊有了身体上的欲/望正常吗?
白岐扯了下唇角,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血色。
他才不管是否正常!若叫旁人拥有了师尊,它宁可发了疯毁了这方天地!!
女妖修走在路上,忍不住幽幽叹气。
向妖王示爱被拒在她预料中,失望是肯定有一点的,但她并不气馁,更不打算放弃。
王上年轻,英俊,威武不凡,是无数妖修想扑倒的对象,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女妖修自诩美艳,妩媚,修为也不弱,早晚有一日可以睡到王上的床上。
女妖修正美滋滋的想着,突然一种危机感从背后逼来,她猛地亮出法器戒备的回头,但是……
大量的鲜血从喉咙中喷出。
下一瞬,又是一击刺穿她的心脏,女妖修瞪大眼向后倒去,死不瞑目。
白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女妖修,眼中闪过抹厌恶。
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背后,白岐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,继而面不改色的回身望向姤忱。
“师尊,她摸我。”
仅一句话,让姤忱顿时皱紧了眉。
不容女妖修分辩一句,顷刻间碎了她的魂魄。
西陵云粼城,金家。
在众弟子恭敬的问候声中金玉昭正走在路上,一只雪白的仙雀从远处展翅飞来。
阿岐来信了?
金玉昭眼中闪过笑意,伸手接住仙雀打开了信。
信中只有寥寥数语,白岐问金玉昭借一样东西,金玉昭成人礼时金家家主所赠的贺礼,神器——束魂锁。
金玉昭狐疑。
束魂锁虽是神器但不适用作攻击,阿岐借它作甚??
金玉昭虽不懂,但既是阿岐开的口他自是得应下,即便借出的是一件人人觊觎的神器。
妖界。
白岐和姤忱相处的气氛又恢复成往日般,而且白岐同以往比更加亲近姤忱了,但姤忱直觉白岐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,可怪在哪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师尊。”
白岐抱着两坛酒回来了。
姤忱见状随口问了一句哪来的,白岐回答,“胥子庐给的。”
为此他可‘忍辱负重’的叫了一天的子庐哥哥。
不过这些细节他并未告诉姤忱。
姤忱蹙眉,“不是让你少和他来往吗?”
“只是两坛酒嘛。”白岐不以为意,特别倒了一杯先给了姤忱。
“不喝。”姤忱冷脸拒绝。
“不识货。”
白岐小声嘀咕一声,将酒杯端到自己嘴边,但不等喝下便让姤忱拦住了。
姤忱将酒喝下,细细品味片刻后冷嗤了一声,“他倒舍得。”
酒是好酒,但送酒的人着实不讨他喜欢。
“为了这两坛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呐,得来后第一想着让师尊你尝一尝。”白岐又替姤忱斟满一杯,自己也倒了杯。
听见白岐赌气似的抱怨姤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,又喝下了一杯,并未看见白岐眼中一闪而逝的诡谲。
姤忱信任白岐,从不对他设防,所以阴沟里翻船也不稀奇。
一坛酒下肚姤忱眼前有了重影,意识也有点模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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