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仙州东部,因为神秘魔道修士而掀起的风云,苏墨犹未知晓。
他一人御剑飞行,躺在门板般大小的青冥剑上,呼啸声中向清净观赶路而去。
青天已逝残阳渐消,阳面朝天却可见那一颗颗闪烁的星辰,让人见之心喜。
“万古长夜有你们,方才不那么单调无趣啊。”苏墨运转星神经,吞吐着周天星力。
诸多星辰的星华汇聚,海量的星力如一条瀑布垂落,绝美而神秘,让看见的凡俗跪伏,让发现的修士心惊。
“这是哪位仙真出行?道法正统修为深厚,真让我被敬仰!”
白骨观的一位道人,正是苏墨曾经相遇的那人,他仰着头羡慕道。
此人却不知道,自己正在寻找的那个嗜血魔头,正在他附近百余丈的范围内,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靠近。
“天上那个一眨眼就没影了,追上去倒是容易生出意外,不如先吃了这个!”
暗中盯视道人许久的魔头,悄然伸出了自己的魔爪!
……
天道幽远,大道苍莽,时光亦逝,长生艰难。
修仙界中的生灵,有人庸庸碌碌,有人沉沦欲火,有人苦心经营,有人诚心求道,亦有人深陷苦难。
或者说,所有人都陷于苦难,或大或小,或有形或无形。
当苏墨历经诸多事情以后,耗费了整整两天时间,终于返回了清净观。
望着眼前那翠绿的山头,山上那古朴的道观,苏墨莫名地心安,旋即落了下来。
“师父!你们的宝贝徒弟回来啦!”苏墨高声道。
欢呼雀跃的苏墨,回到清净观就跟到家了一样,但令他尴尬的是,清净观静悄悄的,一个人都未出现。
踏入半步金丹以后,他的精神力已经十分深厚,此刻神念流淌而出,扫视着整座山峰。
不多时,苏墨口中就发出了“咦”的一声。
“人呢?”
此时他才发现,静悄悄的清净观空空荡荡,根本没有一人。
抬头望,只见硕大而圆润的月亮高悬,低头看,如水的月华在大地流淌,给山林铺上了一层薄纱。
苏墨一个人坐在道观的房顶上,撑着下巴沉思,他没有想到,五位师父竟然都不在家。
这种奇怪的情形,过去也曾发生过,同样是这样的满月之日,同样是没有人踪的清净观。
如今的苏墨,修为已经不比往日,他御剑冲天,呼吸间就在数千米高的空中,继续冲击,直到几万米的高度。
俯瞰着大地,苏墨顿时睁大了双眼。
只见白天生机勃勃的葬仙州,此刻竟然被血色笼罩,一根根白骨洒落大地,一处处血痕烙印山间。
原本完整的清净观,山体崩塌的不成样子,道观更是一片废墟。
大师父盘膝对坐的神像早已碎成了石块,二师父佩剑的剑鞘断成了两截,三师父的丹炉锈迹斑斑,下方永不熄灭的火焰熄灭已久
……
熟悉的清净观,根本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样,奇异的令人头皮发麻。
身在其中时,这些景象根本看不出来,而今站在高空俯瞰,才能看见这些诡异情境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苏墨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心,深深地疑惑这些景象从何而来,而突然消失的师父们又去了哪里。
若非拥有武道天眼,若非能够接触天地规则之网,葬仙州的奇异之处,他苏墨恐怕根本发现不了吧?
高悬的明月,不仅没有给苏墨带来光明,反而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迷雾。
此刻的大地,让他有一种鬼域般的神秘,带着淡淡的危险,带着浓浓的恐惧。
月亮悄无声息地移动着,缓缓向下降落,直至东方亮起一抹白,这种鬼域般的景象才消失无踪。
霎时间,葬仙州又恢复了它那平日的美丽,仿佛昨夜那残破的战场,血色的遗迹都是幻觉。
苏墨落地,又回到了清净观。
这一次,他立时看见了自家的几位师父,他们一如往日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。
大师父李清净盘坐在道观,二师父灯剑散人琢磨剑术,三师父丹辰子炼丹,四师父五师父饮酒作乐。
“哟,我的宝贝徒弟回来了?”
灯剑散人以剑杵地,乐呵呵地对苏墨笑道,对他的平安归来表示高兴。
“陨星海一行感觉如何啊?”丹辰子从丹房出来,口中嘟囔着丹炉里的丹药不好炼制。
大师父李清净诵经的声音,传到了苏墨耳中,那是道家的一门根本经。
而四师父五师父两人,也缓步走来,打量着苏墨,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。
“出门在外,有没有给师父们带礼物啊!”
苏墨见到了熟悉而亲近的师父们,心中是高兴喜悦,是好奇不解,是恐惧神秘。
明明昨夜的时候,师父们根本不在,为何又突然出现,且一副一直没有离开的模样?
苏墨张了张嘴,很想询问自己的师父们,可话到口中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是啊,我回来了。”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,笑着回道。
回到清净观的苏墨,什么也没做,只是钻进卧房睡了一觉,以缓解这几个月来的疲劳,以及昨夜的心中不安。
这一睡便是三十多个小时,若非身体机能十分之优异,精气神充沛,几位师父都要以为他死了。
当苏墨醒来时,他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一夜的诡异,又恢复了少年的往日开怀。
“几位师父,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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