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已经崩溃,道:“你能不能安静些许,以后打死我也不带你,我说大家为何一听都我答应带你来出来,竟都要用一副‘你遭殃了’的表情看着我,原来都是欺负我刚回家。怎么爹爹老来子会生了你这么个东西。”
稚气声音道:“难道哥哥不是东西。”
这句话让人是否定也不是,不否定也不是。
男人故作恶狠狠道:“你再说话我就点了你的哑穴了。”
慕容馥听音辨认,才知道这对兄弟便是昨夜隔壁房住着的人,稚气声音是一名五六岁的小孩子,坐的方向倒同她相对,而他的哥哥便坐于一旁。
照进来的阳光很是灿烂,慕容馥只看到他的侧面轮廓,棱角分明,她打量了他们一会儿,正想移过桌子。
却见那孩子盯看着她,正准备说话。
那男人手一举起,孩子抓住他的手急忙道:“我看见对面的漂亮姐姐一直看着你哥哥她是不是爱上你了。”脱口而出,竟连停顿也没有。
男人闭上眼,手法灵快,两指轻弹,点了他的哑穴。
慕容馥心中明了,好熟悉的点穴手法。
隔空点穴法。
男人转过慕容馥的方向,然后笑了笑,隽爽灿然,犹获重生。
好一张明朗舒爽的脸。慕容馥心中暗叹。
她像周围桌看了几眼,才发现,当男人点了小孩穴道后,周围的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。
那男人正要说什么,忽听“喀喇”一声,两扇窗子摹然飞起,分向男人和小孩撞去,随之陆续几个人飞进。
周围的客人一闪避开,那男人却不惧,一掌推出,“砰”地一声,窗子反撞向飞扑进来的为首那人。
那人立足未稳,见窗上所附掌力威猛,不敢小觑,摹地里身子一浮,直升到空中,如头蝙蝠似的,身法极尽美妙之能事。但是,那个飞过的窗子是不会自动消失的,第二个人一见,也翻了个跟第一人同样的身法,不过比前一人低了些许。一个个轮过去,渐渐较低,倒像是一行人在空中排成斜线。待窗子从脚下飞过,急使“干斤坠”落在地面,脚下纤尘不起,亦无声响,显见轻功已臻化境。
最后窗子打在了之后一个轻功不到火候之人身上。
不幸的事情总是发生在能力未及的人身上。
闻得‘哎呦’一声。
慕容馥不由得捂嘴一笑,但她心中也知道,前几人腰不挺、膝不弯,便一飘几尺高,潇洒飘逸,举重若轻,要随随便便便做到,并不容易。
不知什么时候,男人已经解了小孩的穴道。
小孩讥笑道:“小鸟儿,你就是飞的再快,也躲不过弹石子,打人不过,逃命倒是有两下子,真刀实枪地干么,嘿嘿,实在不行……难怪昨晚在我们房间里偷偷摸摸,你说,做啥子勾当来着。”他嘴角一歪,大有鄙夷不屑之意,但是这孩子生得可爱,这样的表情做出来颇显得天真烂漫。
慕容馥心中不由小赞一番:“这小孩嘴上不饶人,眼力也精锐,不简单。”
那几人早已怒不可遏,被一个小孩子说地无言以对,真是奇耻大辱。为首那人当下拔出背上的厚背单刀,一式“力劈华山”,像孩子所在的桌子上招呼而去。
男人身形灵巧,抱起小孩,移形换位,避开了去。
周围的人都躲了开去,只有慕容馥依旧坐在桌边。
那个人进身朝男人递招,大喝道:“欧阳愈,纳命来。”呼呼生风,声势骇人。
欧阳愈冷笑道:“平一,你平部七霸看来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他们两人练过几招之后,慕容馥看出那平一根本不是那欧阳愈的对手,只可惜欧阳愈手上抱着那小孩,许多招式根本施展不出。
平一好像也发现了欧阳愈的弱点,变了攻略,长笑一声,摹地里揉身而上。
欧阳愈身形一展,飘向左侧。怎料那人奸滑,一刀“愚公移山”击出,却是击向小孩。
慕容馥仍安稳地坐在原先之地,喝着饭前茶,一见此景,冷笑道:“好一招移山之法,真不怕叫人齿冷。”
那行人中进来的最后一个,大刺刺地道:“小丫头,说什么话呢?赶紧离开此地。”说着便自顾自地在慕容馥桌旁椅子坐了下去。
慕容馥认出这人竟是那掉马主人,想起他当时呆样,又是一阵玩心大起,朝他微微一笑,倏出一脚,悄无声息地将椅子踢开。
这一脚火候拿捏得奇准,那马主人屁股刚挨椅面,尚未坐实,臀下一空,说不得只有硬坐下去。‘砰’的一声,结结实实坐在地面上。
慕容馥‘哈哈’一笑,尖削白细的下颌轻轻一低,侧头道:“原来有人喜欢坐地上?这世上若是喜欢坐地上的人多了,岂非省下许多木材。”
那马主人显然没有认出慕容馥,只因她当时穿得是粗衣束发,同如今的白衣长发全然不同。
他本见得慕容馥年纪轻轻,显是刚出道的雏儿,丝毫未加防范,谁知面前之人乃是个小煞星,着了她的道。
那小孩看了这一幕,大声拍手叫好。
慕容馥不由一笑,那欧阳愈正抱着他跟男人过招,这小孩胆子倒是大得很,半分不害怕。
摔坐地上的马主人显然羞极,虎吼一声,齐地一跃,一掌朝慕容馥击去,这人掌心糙如石板,筋暴骨突,显是外家掌力不凡,可惜,气劲修为差劲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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