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世,她明明进的是郢王府,那渝帝为何还会去承安伯府找她?
知道她会进承安伯府的人寥寥无几,除非......
思忖片刻,他突然间想起,上辈子,承安伯好像是死于一场熊熊烈火。
那场火恰生在夜里,火势之大,可谓是点亮了大半个京城,用了一晚上才将其扑灭,清算伤亡时,承安伯府中一共三十六具女尸和十四位男尸......
他之所以记得此事,便是因为这桩惨案,在朝堂间掀起了不少的风波。
如今想起,他越发觉得,这两场火,也许都是那渝帝亲手放的......
京城昼市已休,皎白的月光照耀着大地,郢王抬头望去,久久未能回神。
今夜气温骤然回暖,屋檐底下的冰柱,正一寸一寸地消融,变成了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他知晓,一旦有了每日准时会升起的暖阳,这些冰棱,便再无法持续之前冷硬的模样。
就像,在这场风月里栽了跟头的他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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郢王整夜未眠,直到了第二日傍晚,才若无其事地去了她那儿。
唐妩近两日很开心,他刚一跨进院子,就瞧见她那婀娜俏丽的身影在院子里忙前忙后,院子里突然多了很多盆栽,她门口的石阶上,摆放着两个深蓝色的空花坛。
唐妩回首见他来了,不禁娇媚一笑,连忙迎了上去,“殿下今日这么早就来了?”
大约是她笑的太过明媚,他都忍不住提了提自己那有些僵硬的唇角。
他伸手环住了她细的发颤的腰肢,轻生低语道:“有什么事,值得你这么高兴?”
唐妩伸出细细白白的食指,指了指女使们正在移放的花坛,有些兴奋道:“这都是我从刚外头买回来的,其实妾身早就想买些绿植了,不然这院子里总是有发闷的感觉。”
闻言,郢王的神色骤然一暗,在她腰上的手也瞬间缩紧。
“是这院子让你觉得闷,还是本王让你觉得闷?”郢王没来由地道了这么一句。
他语气不善,弄着她惊措地愣在了当场,“不是的,妾身不过是想着这是冬日,有些青松摆在这,总归是多点颜色......”
唐妩看着他的目光凛冽又严肃,也摸不准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他......只好低下头,不再讲话。
须臾,她感觉到他落在她腰上的手劲越来越大,便受不住地嘤咛了一句,“疼”。
刚落了话音,郢王瞬间就松了手。
他瞧着她波光潋滟的眉眼,整个心都忍不住揪在一起了。
也是,能惹的渝国的帝王为她以身犯险到此等地步,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魅惑人心的本事吗?
一旁的女使们见气氛有些变了味道,便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。
就在这院子里,就在这内室外。
郢王不由分说地抬起了她的下颔,力度不轻不重,刚好可以让她直视他。
四目交汇时,她似乎在他眼中,看到了一抹一反常态的悲伤。
还未等她开口问询,郢王便些失控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,喉咙微微颤抖。
随即,唐妩就听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,节奏失律的心跳声。
接着,他猛地将她抱起,用臂肘一搪,撞开了内室的大门。
他将唐妩扔在床榻上,力度略重,让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。
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越来越抖,就连额角的青筋也跟着微微凸起,脸色隐忍又暴戾,仿佛要将活活她生吞了一般。
唐妩直觉他是发怒了,便小声道:“殿下这是怎的了?”
郢王不言不发,反而单手攥住了她的两只小手,放置于头顶。
四目相对,唐妩突然生出了一些说不出的委屈,看吧,这便是权贵,他想欺负自己的时候,又哪里轮得到自己说不?
......
楹窗被风撞开,凉意骤然袭来,惹得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。
谁知他又作恶一般地摁住了她的下唇,命令她不准咬。
唐妩生了一身的嫩肉,平时里郢王就是下手也都是循序渐进的,从未像今日这般......
不饶人。
.......
到了夜里,唐妩蜷缩在角落里,每呼吸一下,她背后的蝴蝶骨就跟着张开一下。
郢王看着她,感觉心里好似爬上了成千上万只的蚁虫,这般滋味,他从未有过。
他特别想转过她的身子,问上一句,妩儿,上辈子你深陷泥潭的时候,我不在,救你的那个人,是他吗?
而你呢,你究竟是给他倒了一杯酒,还是点了一盏灯?
可他什么都问不得,因为他知道,她无从知道这一切。
“不冷吗?”郢完的嗓音还留有刚刚嘶吼过的沙哑,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头,轻轻摩挲,企图能和她搭句话。
唐妩背对着他,也不言语,就只是摇了摇头。
他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,松开了又握紧,过了好半天,他才将一个枕头塞到了她的腰下。
这动作有点大,唐妩也不能当作感受不到。
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她的睫毛根部还挂着莹莹的泪珠,惹的他这心就像被醋浸泡过了一般,止不住地发酸。
他既是酸楚旁人得到过她,又是心疼她这幅被自己欺负还不能反抗的样子。
他张张嘴又合上,过了也不知多久,才清了清嗓子,缓声道:“我听杨嬷嬷说,这样受孕能快些。”
唐妩没应声,心中不禁腹诽:你这话锋,转的实在是突兀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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